- A+
为什么有的女的叫的那么厉害叫的跟哭似的
第一个要求,凤倾九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前提下,慕承渊要纵容她在王府的一切行为。
第二和第三个要求待定。
有意思。
“本王同意。”
“口说无凭,摁手印。”
“本王从不失信于人。”慕承渊深黑的眸子发亮。
这显然是不肯摁手印?
凤倾九眼珠一转,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才不信他的话,随即伸手便挥出了一道白雾。
是她趁早上起来的空档,自己制作的简易麻醉粉,少了一种药材,所以药效并不长久,质地也很粗糙,但是现在够用!
慕承渊匆然起身,质问她:“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你越动毒药挥散的便越快。”凤倾九扯着嘴角,邪邪一笑。
然后就眼睁睁的沿着慕承渊深黑的眼底划过一丝皲裂,捏紧了手心,随后腿一软,直接坐回了椅子上,很快整个人就不动了。
她直接抓住了他的手,将拇指放在自己的嘴边,猛的一口,咬破了指腹,殷红的鲜血渗出之后,就被她用力的在契约纸上留下了指纹。
凤倾九满意的点了点头,摁下手印,以后他想赖都赖不掉了。
慕承渊阴霾遍布的眼神盯着她......
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掌控签下契约!
他暗自运功想要解除这种奇怪粉末的毒性,额头冷汗连连,面上却是一片沉稳。
这时,凤倾九再次开口:“对了,第二个要求,我突然想到了。就明日,王爷陪我回门,勉强配合我扮演一下恩爱夫妻,给我在娘家人面前,撑撑面子,如何?”
慕承渊面色沉沉:“你想让本王怎么配合你扮演恩爱夫妻?”
只见她走到他面前,缓缓俯身下来,凑近他,嘴角扬了些许暧昧不清的笑意。故意道:“大婚当晚,你怎么让我配合的,忘了吗?”
慕承渊听她话语暧昧,面带浅笑,可眼里却是一片淡漠,毫无曾经那灼热的欢喜之意。
这个女人当真是跟之前不一样了?为何改变的这么突然?
“朝廷政事繁忙,本王无暇陪你。”
凤倾九挑了挑眉,故作为难:“可是丞相府有一味珍贵的药材,治疗王爷身上的毒必备,我爹宝贝了很多年,旁人都不知道,只要王爷配合,我就能拿到。”
慕承渊的黑眸微沉,思量了片刻。
“敢耍花样,本王随时要你命。”
这个意思,就是同意了。
其实她是想回去查一下自己穿过来之前,到底是谁在大婚之日,毒死了原主。现如今自己没死,那个人可能还会下手,为了自保,还是先利用这个男人陪自己回府,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害原主,好早点堤防。她可不想自己才穿过来,又得回炉重造。
她本来怀疑是月心眉,但是出嫁前最后吃东西是在丞相府,月心眉根本没有机会下手,所以问题只会出在丞相府。
慕承渊看着她带着人畜无害的笑意,脚步轻快却稳健有力的走出书房,皱起剑眉,陷入了沉思......
次日回门。
凤倾九换了一身鲜红的霓裳,用红色的缎带挽起了一个最简单发髻,不施粉黛的脸上,干净清纯,又带着致命的魅惑。
就这样和慕承渊并肩出了王府大门,她看见等在门口的丫鬟奴才侍卫们看呆的眼神,又看见慕承渊斜斜的扫了她一眼,微微皱着眉头,想要掩盖眼底闪过的一抹惊艳。
她暗暗的勾唇,随后走下台阶,就听见慕承渊冷冷道:“上马车!”
话音刚落,一道柔柔弱弱的身影,从大门内缓缓走出。
凤倾九回头一看,就猜到是她了。
月心眉瘦弱的身子,罩着一层淡蓝色的衣裙,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走,然后缓缓走上前,目光缱绻的看着慕承渊微微弯身行了一礼。
“你身子弱,出来做什么?”
“妾身的手好了,都是托您和姐姐的福,今日是初一,妾身想去承恩寺,为......为王爷和王妃娘娘祈福。”她望向凤倾九时,声音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
慕承渊目光沉沉,眼神清明,身影高长清秀,立于日光下,这一瞬间,凤倾九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让清明跟着你去。”
清明是慕承渊的贴身侍卫,多年不离身。让他跟着月心眉,这种优待让月心眉掩下眉眼里的喜悦。
“谢王爷。”
凤倾九瞧见了月心眉眼底阴暗的算计,心里冷哼一声,这个女人又要做什么妖?
刚准备出发,果然......
“小姐!小姐!侧妃娘娘!”一声比一声焦急。凤倾九侧目看去。
“手,手好疼!”
只见,月心眉的身子摇晃,抬着双手,颤抖着声音,面色惨白。
慕承渊当即翻身下马,在月心眉要倒下的时候,及时的扶住了她。
他拉开她的袖子,才发现她的手指已经发黑溃烂。
凤倾九远远的瞥见那乌黑的手指。
发黑病变了?她的药不会有问题,是他人陷害,还是这个女人自导自演,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没有证据。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只是这种小把戏,她还看不上眼......
她轻蔑一笑,上前伸手准备查看:“让我看看......”
话音未落,月心眉被吓的把手缩了回去。
慕承渊则是一把捏住了凤倾九伸过来的手腕,重重向一侧甩去:“本王不会再信你。”
“清明,去传太医!”
“是!”清明领命离去。
慕承渊抱起月心眉便要往王府内走,似乎回门也不去了。
凤倾九秀美微蹙,上前一步,拦住了慕承渊:“你想毁约?”
慕承渊抱着月心眉,刚毅的瞳孔漆黑,不为所动:“是你毁约在先。”
他这意思就几乎是认定了月心眉的手是她搞的鬼。
凤倾九看了一眼躺在男人怀里的月心眉。
呵呵,古代人也挺会玩。
只是原本想借机脱离王府,恢复自由,现在又被打乱了计划......
几人一路去了正厅。
太医很快便到了,赶过来给月心眉看手。
左翻翻右翻翻,过了半晌太医才朝慕承渊拱手道:“的确,是用药错误,恢复的药是有毒的,可以暂时治好烫伤,但是毒素侵入手指早晚会发病。月侧妃的身子不好,所以发病的早,再晚点,可就要把手指截掉了。”
凤倾九神色淡淡的听着太医在胡说八道,那些药材根本就没有毒性。
看着慕承渊面色苍白,周身的杀气却仿若成形,丝毫不加掩饰,他一步步逼近:“你还有什么话说?”
显然太医是他的人,他信了。
“欲加之罪。请王爷将人证物证补齐,好让我信服口服。”凤倾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看着他锋利的眼神,心口竟一阵阵疼酸痛。
是原主残留的生理反应吧,她把这个男人刻在骨子里的爱恋......只是这个男人却从未相信过她。
此话一出,月心眉身边的丫鬟立时将她早晨刚刚送来的一小碟药膏端了出来,呈给慕承渊。
那药呈淡淡的乳白色,显然还没有被动过。
“就是这个要药膏,肯定有毒!”太医指着药膏,一口咬定。
众人闻言,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好像靠近一点都会中毒一样......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慕承渊面无表情的问她。
凤倾九眼神轻蔑,随手端起这碟小碗,用手捏了一点乳白色的粘稠药膏,当着所有人的面送到了口中,咽了下去。
众人惊呆了......
这王妃怕不是傻了吧?
这可是有毒的!
可是......难道......
她笑靥如花看着慕承渊:“现在该我问你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凤倾九脸色冷了三分:“没有证据,你想软禁我么?我可以等你查清楚,但是我等不了太久的。”
她看着慕承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心下微凉,这分明就是包庇诬陷者,看来这个王爷,是指望不上了。
那些诬陷她,找她麻烦的人,还是要自己来收拾的......
凤倾九冷然扬唇,笑意戏谑,转身朝外走去。
谁知刚刚出门看见了她的贴身侍女木槿正被慕承渊的贴身侍卫清明拎了进来。
“回禀王爷,属下适才发现这个丫鬟在外面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便捉了进来。”
木槿面容惧怕,瑟瑟缩缩的后退了几步:“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说,你到底知道什么?”
慕承渊周身的气势散开,令人胆寒。
木槿吓的瘫软在地,声音颤颤巍巍的开始求饶。
“剩下的毒药是王妃让奴婢处理掉的,奴婢不知道毒药是干什么用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王爷放过奴婢吧!”
她转头又看向了不远处的凤倾九,跪着的移到了她的面前,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裙诬陷道:“娘娘!王妃娘娘!您可要救奴婢啊,奴婢伺候您这么多年了,这些事奴婢都是听的您的吩咐......”
凤倾九摇摇头,眼神淡淡,索然无味的看着她演戏......早就看出这个丫头心思不正,没想到还是个藏不住的,这么快就暴露了。
这时,木槿的袖子里,好巧不巧的,掉出来了一个绢布,绢布里面还包裹着什么。
清明抢先先一步,拿起了它,让太医查验。
白布里包裹着的是白色的粉末,太医嗅了嗅,看向凤倾九肯定道:“这个毒粉便是掺在月侧妃敷手的药里,而王妃娘娘刚刚吃的里面没有毒粉,肯定是怕被人发现......”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然清楚。
慕承渊的音色中带了丝丝狠绝,“把这个丫鬟,拖下去,即刻杖毙。”
木槿慌乱伸出手往上拽了拽凤倾九的衣裙,恳求道:“娘娘!奴婢都是为了你啊,娘娘救我!”
凤倾九眼神瞬间变得狠戾,低头睥睨木槿,音色沉冷狠绝:“你我主仆这么多年,没看出来你什么时候叛变了。下毒是死,背叛也是死。你做了这些事情,就应该想到自己必死无疑!”
木槿微怔被这眼神吓的半晌没回过神来,呆若木鸡的被拖走了......
凤倾九这般狠厉乖张的模样,被慕承渊看在眼里。
也许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弃车保帅,想这丫鬟做她的替死鬼。
月心眉坐在一侧,用帕子擦了擦面上的泪珠,眼眶红红的一副可怜的模样,“心眉没想到姐姐竟这般容不下我。”
“我们还没熟到姐妹相称的地步!早知道就不该给你治手。”凤倾九音色冷然。
月心眉被这气势吓的噤声。
气氛一时诡异,清明上前道:“王爷,大婚三天就杀人见血,怕是不吉利,不如王爷再等一晚上,明天动手。”
慕承渊转身坐了下去。
“嗯。”他应声算是同意了。
木槿被处置了,那她呢?凤倾九捕捉到慕承渊眼里的杀气,已经想好了一千种脱身之后,再反杀白莲花和冷血男的办法......
而慕承渊沉默了良久,却只捏了捏眉心命令道:“将王妃带下去,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嗯?又只是软禁?不杀她是因为她背后的丞相府吗?
当然,再被软禁一次是不可能的。
凤倾九甩手一扬,白花花的一片像白面粉一样的麻醉散瞬间遍布了整个前厅。
这次的麻醉散被她昨晚改良过了,效力更快。
凤倾九点住了自己的穴位,看着所有人都瘫软着身子倒了下去。
“这是什么?”月心眉被吓得惊呼。
慕承渊心里却十分清楚,当即就屏住了呼吸,但是已经完了,身子的麻木感让他深邃的瞳孔里隐着愤怒。
这个女人就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是从丞相府带出来的?曾经从未听说有人用过。
他居然猝不及防的再次中招!
这次她又想做什么?
却见凤倾九走到了月心眉的面前,拿出了银针。
“你,你做什么?”月心眉想向后移动,身体却是动不了,眼底满是惊惧。
她拼命想往后移,却被凤倾九按住了肩膀,强行捞出了她的胳膊,将袖子推到上臂,漆黑的手指暴露在空气里......
“姐姐......呜呜,你,你住手!”这般情况下,月心眉都是柔柔弱弱的唤出声。
慕承渊手心紧握,眉头微蹙,死死盯着那个女人手上的银针:“心眉若有闪失,本王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男人的声音隐忍,凤倾九却没放在心上。
她用银针斜斜扎进了月心眉的手腕,月心眉却感觉不到疼痛,心下更加害怕,身体却是根本动不了。
只见那漆黑的毒素很快顺着手背上的脉络蔓延开来,最终汇聚在手腕的银针之下。
整只手都变成了黑色!看的众人心惊肉跳!
“啊!我的手!王爷......救我。”
月心眉惊呼一声,弥漫着恐惧的目光投向了慕承渊......
凤倾九眼神冷彻入骨的盯着月心眉:“这是你自己下的毒,告诉我解药在哪里,我就放过你。”
“毒不是我下的,我也没有什么解药,求你放过我,放过王爷......呜呜......”
月心眉哭的梨花带雨,弱弱的声音里尽是哭腔。
“嘴硬。”
凤倾九不为所动,拔出她手腕上的银针,扎在了小臂内侧,很快毒素继续往月心眉**的手臂上爬......
不过片刻,月心眉的手腕往胳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黑。毒素蔓延极快,月心眉瞳孔震颤。
凤倾九淡淡一笑,有些邪肆,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又像是猫抓住了老鼠,正在逗弄调戏一般,伸手挑起了月心眉的下颚,玩弄戏谑道。
“你若是再不拿出解药,毒素到了身体里,你就彻底没救了。命都没了,诬陷我,还有什么意义呢......”
慕承渊阴暗的目光落在月心眉的胳膊上,声音冰冷带着震慑力:“放开她。”
“不可能。”凤倾九一口否决。
慕承渊的目光又阴暗了几分。
这个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
用针灸引毒上身的本事,这不是一般人医者能做到的!连太医都......
毒粉,针灸,点穴,凤倾九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之前都一直不曾显露过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她还有什么其他的秘密?如此看来她进王府的动机定不单纯。